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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公主没来

  • 作者:粉色拖拉机
  • 发布时间:2023-03-14 21:12
  • 字数: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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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没见着宁梓熙?”

尹喆道:“宁夫人是在侯爷回府的前一刻钟出的府,听人来报她一直在云水铺忙活。”

萧赫晏的脸色微愠。

当时宁梓熙拿出那身衣裳给周羽嫣时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差人一查才知,宁梓熙竟是那云水铺的东家。

萧赫晏摆了摆手:“随她去吧。”

尹喆退身,随后就见王信垂着手进来,行礼问道:“侯爷,菜已备好,现下可要布菜?”

萧赫晏瞥了眼没什么动静的红漆大门,凤眼微黯:“再等等。”

然而一直等到月浮乌云,细碎星光映满夜空,门外仍是一片寂静。

桌上的菜热过两次,如今再次凉透。

萧赫晏狭长的凤眸黑沉沉的,孤身枯坐在桌前,耐心显然快要告罄。

蓦地,沉重的朱红色大门被推开,萧赫晏按捺住起身去迎的念头,很快,他听见了急促脚步声。

“侯爷,方才公主的人来了,说是公主今日不适,来不了了。”

萧赫晏心头一跳,眼皮暗暗下压,他霍得起身,盯着前来汇报的仆人,语气冰冷:“公主派来的人呢?”

仆人不敢直视他,侯爷虽没说盼着公主来,却将菜反复热了好几遍,平日里从不留心院植的人,却亲自买了盆栽,甚至郑重其事地认真摆放。

他紧张地低着头:“那人说完话没作停留,说是赶着回去回禀公主,此时应是走到了承恩街的街口了。”

仆人的话音未落,只觉耳边一道劲风吹过,自家侯爷已疾奔到了垂花门处。

承恩街的人影稀疏,小德子掌着宫灯走在昏暗的青石路上,心里隐隐作怕。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正要拐入另一条石街,身后闪出一道大力扼住了他的脖颈,一阵天旋地转间,他的后背猛然撞上坚硬的街墙,硌得他生疼。

他下意识地呼痛,但当阴郁的质问语气传至耳畔,小德子冷得打了个寒噤。

“公主当真是因为身子不适才不来?”

小德子咽了咽口水,张嘴就要说“是”,同时间,扼在喉间的五指倏忽收紧,他慌张地抓住萧赫晏的手臂,当意识到这位侯爷真的起了杀心时,他浑身止不住地发颤,睁红了眼,连连摇头。

萧赫晏冷眼扫他,骤然一松手,小德子就像是没了骨头支撑的皮肉,咚得一声跌在了地上。

“说。”

小德子被吓得手脚发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公主本是要来的,后来不知怎的,又不来了。”

萧赫晏的双眸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叫人瞧不出情绪:“画呢?”

“画?”小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想了会儿,道:“奴才不知侯爷说的是何画,但公主在吩咐奴才来侯府前,奴才见火盆里确实在烧画,只是烧得只剩半截画轴,瞧不出烧的是何画。”

萧赫晏闻言一怔,下颌绷紧,十指忽得攥起,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惊得小德子手脚发软,然而萧赫晏并未再理会他,他就像是突然被什么给抽尽了力气,泄气得耸落肩头,蜷起的手指亦无力地松开。

白格刚进府门就感受到了侯府压抑沉闷的气氛,碰着的几个仆人无不是一幅见着救星似的看她,偏又个个欲言又止,叫白格好生纳闷。

“小姐,今日府上怎么怪怪的?”小秋端着托盘问她,托盘上的衣袍折叠得整整齐齐,衣袍绸面上的金丝玉缕线在月光下犹如银河细闪。

白格走过月洞门,正要踩石阶上廊道,王信从一旁的石子路那边步履匆匆地朝她走来,低声叫住了她。

“夫人!”

白格偏头,停下步子等王信,正要问他怎么了?就听前院内传来噼里哐啷的巨响,听上去像是瓷碟剧烈碰撞后又被砸在地上的碎裂声。紧接着,又听哐得一声摔门声,白格好奇地跑过去,躲在月洞门后探头去看,就见院前跪了一地的人,并捕捉到了院角的那抹黑袍衣角。

白格挑眼,不解地看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的王信。

王信凹陷的双颊随着他抿嘴的动作微微鼓起,那双平日里炯炯有神的三角眼此刻布满了忧色。

听了王信的一番陈述后,白格故作棘手的啧啧两声,实则内心没什么起伏,不过也确实不解这芙喜公主既说要来,怎的等这边备好了饭菜又差人来说不来了。

突然身子不适?那总得派人送些东西意思意思吧,这临自家儿子生辰日,哪还有派人空手来的道理?

这套说辞别说萧赫晏,搁她她也不信。

芙喜公主如此行径,倒瞧着像是故意耍人玩似的。

白格瞥了眼萧赫晏所住的院子,思绪一顿,瞳孔微怔。

耍人玩……莫不是芙喜公主当真是在耍他?

白格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了萧赫晏,二十周岁的生辰无人关怀也就罢了,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要趁机耍弄他一顿。

坊间传闻淮南侯是芙喜公主与其最不喜的一个面首所生,故而迁怒于淮南侯,致使淮南侯自幼便在宫里过着没人疼没人护的凄惨日子,纵是最卑贱的下人宫女朝他丢石子也无人在意,若不是记事后的淮南侯骁勇善战,凭此得皇帝青睐,恐是早没命活到此时了。

起初听到这些传言时白格不以为然,如今见此情此景倒觉有几分可信,甚至觉得萧赫晏这个人还挺立志。

虽然白格也不喜萧赫晏这个人,但细细想来,萧赫晏待她倒也算不得坏,毕竟从萧赫晏的视角来看,他是因自己才再也娶不到心爱的女人,最终还要被自己的母亲逼着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此事若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白格恐怕是能恨死此人,更妄论准他花自己赚来的钱两。

白格的眼睫微垂,思量间,她看了看那件暗紫色芸黄圆领锦袍,心里隐隐有了决断。

“王管家,带我去趟庖屋。”

白格端着热面过来时,萧赫晏还在院子里舞剑。

萧赫晏的剑势外溢着浓重的杀意,如游龙般迅速飞疾地在地面划出半弧状,剑尖与地面接触处“嘶啦”一声闪出火树银花,映亮了他那飞旋飘动的墨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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