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要小儿子出发了,可金子安却粘着孟送儿不放,非要媳妇跟着自己,不然他就不去。
最后,还是大嫂说道:“二弟,山里风那么大,你忍心叫弟媳陪着你一起吹风吗?”
金子安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但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道:“媳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抓一只狐狸回来玩,就是那玩意骚了点,但是绝对好看,而且还很好摸。”
孟送儿心里头暖暖的,毕竟谁不会因为有人牵挂而高兴呢?
可毕竟是头回送丈夫出门,心里还是担忧更多一些,还有几份不舍,这一离开,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不管你带不带的回来东西,我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好不好?”
金子安嗤笑,“我都听媳妇的,不过若是这次抓不到狐狸,我下次就一个人去,我不信我还能抓不到一只狐狸。”
孟送儿听到这话,倒也没在辩驳,只俯身贴上丈夫的唇角,抱着丈夫感受她的温暖,自从在他怀中睡习惯之后,孟送儿就开始贪恋这份温暖。
最后,金家人站在门前,看着金子安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进了山,看着人群里最高的金子安,金夫人感慨道:“若是当时没有那么固执,说不定子安能跟老大一样有出息。”
大嫂原本是要走的,可是村里有了变故,便也留了下来,现在每日有弟媳陪着,倒是也不无聊,现在婆母也不干涉她做什么,只要她每日按时喝下大夫开的药,就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虽说没了孩子很难过,但到底那孩子跟自己还没有感情,只是难过一个孩子的消失。
丈夫金子茂也写了信安慰她,叫她好好养身子,其余事不必多想。
自从村里又开始有了旱灾的苗头,又有许多人想着来金家打下手,能挣多少钱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吃到金家的饭菜,虽说金家自己家人吃的跟雇的人吃的不一样的,但也是有油水的。
……
另一边,金子安才带着人进了山,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山里似乎不止他们一伙人。
遇到正事时,金子安便没有半分傻子的模样,眼神坚定,抽出匕首指挥带来的人小心藏在暗处。
可走了几步,又感觉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是他们多虑,人群里立马出现了自以为是的人,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们还真当这傻子会打猎?不应该都像我一样,是准备来看他丢脸的?”
听到这话,金子安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低声警告:“藏好,别出来!”
可那人却是不听,继续我行我素,一边大步往丛林深处走去,一边满含挑衅的看向金子安。
一行人一时都楞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最后,还是金子安带头往丛林深处走,虽然有人捣乱,是让他很不高兴,但是他既然带人出来,就该好好负责。
……
而另一边,金家院里。
孟送儿正陪着大嫂在外剥豆子,抬头时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才一低头,却已下起了小雨。
这一场小雨立马解了金家村的燃眉之急,虽说这雨不大,可是放个木桶或者盆积水,往后几日用的水就都有了,还能叫庄稼长得好些。
才受了东西进了屋,毛毛细雨猛地变的开始倾盆,所有人都在为了这场雨而高兴,只有孟送儿盯着越下愈大雨开始忧心。
这一片的若是下雨,肯定得连着下上好几天雨,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下雨,肯定更加难走,若是金子安出了什么意外……
吃晚饭时,金夫人还在念叨着让两个二媳妇都把厚被子拿出来盖着,顺嘴还提了一句,“别是因为雨大走到不该去的地方。”
这一下,更是让孟送儿安不下心来,一个人躺在凉的要命的被窝里,心里后悔没有给丈夫带几件厚衣服。
果不其然,这一场雨连着下了七日,更是十年来头一次的大雨,村里人已然为了解了旱灾而欣喜不已。
家家户户每日都有人撑着纸伞出门,只为了去田间看看。
可还有些人烦恼的不行,只因家中的屋子屋顶为茅草所制,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根本不能安睡。
雨还没停时,就有人开始修缮房屋,等雨停后,有些土建的外墙也有了损伤,一时间,金家村不少人都开始修屋子,一时间,村里人无一不羡慕金家院子的。
不仅平日里省心的很,而且几代人都可以住,怎么都不会坏。
又过了一个月,大嫂的小月都坐出来了,可去打猎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些人家着急的不行,悄悄派了人去山里找人。
可打猎肯定是要走进树林深处的,上山的人无一不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