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晚上睡觉时,须得堤防着点,孟送儿连要洗澡的手都有些犹豫。
金子安只注意到媳妇红红小脸,不知道她是害羞了,只觉得好看的很,笑赞道:“媳妇,你真好看。”
孟送儿心里按奈不住的高兴,嘴上却说,“好了,先洗澡,只有洗完澡才可以洞房。”
一听到洞房二字,金子安瞬间安静,一直到躺在炕上,抱着孟送儿入睡都一直很听话。
次日,孟送儿早早的醒来,预备着找些活干。
可她才出屋子,就见金夫人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往外走,一见她也愣了一瞬,而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说道:“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可是睡不不踏实?”
孟送儿摇头,“娘,睡的很踏实,只是闲不住。”
她这倒是实话,从前她从未睡到过日头升起。
闻言,金夫人愣了一瞬,而后才说道:“那也回去陪子安再躺会,免得他醒来见不着你闹。”
说罢,听着耳边的鸡鸣声,又催着孟送儿回屋,而后自己拿着东西就出了门。
孟送儿原本还想去厨房帮忙,可厨房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根本没有她可以插手的地方,甚至还嫌她碍事,无法,她只能寻了扫帚,将东屋简单打扫了下,把东西都规置了一遍。
实在无聊之际,孟送儿还是又窝回了炕上,预备干躺着等金子安醒来,可她却没想到,一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她就进入了梦乡,还做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梦……
孟送儿再次醒来时,金子安已经穿好了衣裳,将早饭端进了屋内。
见她醒来,就端了盆来,“媳妇,快洗洗脸,咱们吃早饭。”
看着外头日头正盛,孟送儿一时有些懊恼,她怎么会睡的那么死?
还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还做了那种梦……
金子安见媳妇不回话,当即躬身与媳妇平视,“媳妇,你哪里不舒服吗?”
孟送儿哪敢说出自己愣神的原因,当即洗了脸吃饭。
……
一刻钟后,孟送儿看着第六次从茅房回来的金子安,眉毛皱的死紧。
她和他吃的一样的食物,没道理只有一个人会腹泻啊?
“可是在早饭前吃了其他东西?”孟送儿问这话时,眼里不免带上了几分担心。
“没有啊,媳妇,我不会吃独食的。”金子安不明白孟送儿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不会跟媳妇撒谎。
闻言,孟送儿更为不解,“那你今日为何总是往茅房跑?”
“这个……”金子安不是很想回答,他怕媳妇真的想那些人说的一样离开他,但也不愿意撒谎骗媳妇。
“媳妇,方才大嫂让我喊你过去,说是有事找你。”焦急之间,金子安只能忍痛割爱,让媳妇离开自己一小会。
孟送儿不疑有他,转身往西屋去,可没想到到了西屋,大嫂问的问题跟她想知道的一样。
“子安今日是吃坏了东西在腹泻?”
孟送儿不知缘由,自然开不了口,可沈春梅却还在一个劲的发问,“你是老二枕边人,不至于连老二腹泻的原因都不知晓吧?”
孟送儿想说自己就是不知道,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对啊,她应当是最了解金子安的人,可她却不知今早金子安连跑六次茅房的原因是什么。
莫名的难堪逼得孟送儿红了眼眶,胸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蹂躏衣角。
“大嫂?”金子安突然来了西屋,“你怎么能欺负我媳妇?”
“我怎么欺负你媳妇了?”沈春梅一脸莫名奇妙,她只是关心一下小叔子,结果却当了一回莫须有的恶人?
金子安知道大嫂对他好,但是现在跟他关系最好的人应该是他媳妇,谁都不能欺负他媳妇。
“你若是没欺负她,她怎么会哭?”
一听这话,沈春梅才注意到孟送儿泛红的眼眶,顿时有些无语,“弟媳,你这是做什么?我说错了什么,你就委屈成了这个样子?”
在郡城时,沈春梅老听说书人说那些正室夫人被会哭闹的小妾挤走的,还觉得说书人言辞夸张,现在看来,说书人说的当真是一点不假。
若是让她遇上这么一房小妾,她可能真的比不过,还好这孟送儿是她弟媳……
孟送儿见大嫂也动了气,当即开始发问,“夫君,你今日为何腹泻?”
“腹泻?”金子安一本正经的否认道:“谁说我腹泻了?”
“那你为何老往茅房跑?”孟送儿仍是柔声问,“不是腹泻怎会一早上去六次茅房?”
说罢,又扭头跟沈春梅道歉,“大嫂,你别放在心上,我没哭,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会眼眶泛红的。”
不是她能看得见自己的脸,而是她从前受委屈也会眼眶泛红,每每被骂之后,眼眶热乎乎的,她去照铜镜时,就能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