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姜云殊深吸一口气,她恢复理智,皱着眉头,食指指着门说。
女人见姜云殊无动于衷并且十分执拗,她只能知难而退,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哈……”
女人走后,姜云殊落魄的蹲坐在墙边,她仰起头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她只觉得要窒息了,好累。
“云殊……”
沈星岭蹲在她旁边,一直一直守护着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姜云殊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她扑进沈星岭怀里放肆大哭,她也终于可以像个委屈的小孩一样,在别人怀里撒娇了。
其实她渴望的只是这些而已。
“我爱你,云殊,我会一直在,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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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幼宜把姜江接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命运之轮倒转几回,夜晚的风喧嚣在白幼宜的耳边,她不堪重负的驮着自家的怨种老板坐上悬浮电车。
好不容易到家了,她还得爬楼梯,偏偏她家又住七楼,谁能救救她。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下次喝酒能不能给别人预留个呼号,别搭上我啊!”
白幼宜一边吐槽一边卖力,终于把老板拉上来了,她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白幼宜大口喘气,姜江仰躺在她身边,白幼宜的眸子悄悄瞥视他一眼,她张口,“老板。”
“姜江?”
见那人不应,她开始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纸质材料,看起来像是一份合同。
“姜江?”
白幼宜再次警惕的叫了他的名字,他依旧是无动于衷,随后她捂住姜江的手,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来的红色颜料上一按。
他的大拇指沾染上红色,她拉着大拇指在合同的某个位置按上,大功告成!
即使按完手印,姜江也无动于衷,白幼宜看他睡得这么死,不屑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直接在接了家里的水,“哗”的往姜江头上倒。
冰凉的冷意透彻心扉,姜江皱着眉头,瑟缩了一下,“谁啊?”
看起来清醒了不少,白幼宜这下才开始不急不慢的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刃。
“姜江,你还记得我吗?”
白幼宜俯下身子靠近他,他则被浇得狼狈不堪,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
她眼眸中的狠厉与决绝从未那么明显和坚定过,她将刀刃对准了姜江,手起刀落!
“呃!”姜江闷哼一声,他醒酒了,他看清楚是白幼宜那一瞬间,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出卖了他的情感。
他似乎是爱上了面前的女孩。
他眼眸中的不可置信与绝望渐渐涌现,“为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
白幼宜凄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此刻靠的他那么近,却是要杀他。
“我叫白幼宜之前还有一个名字,白子溪。”
姜江张大嘴巴,临死之前,他的眸子充满了愧疚与绝望。
最后,他合上眼,白幼宜才善罢甘休的把刀抽离。
“你应得的。”白幼宜脸色冷漠淡然,与往日喂食猫咪被猫咪可爱的模样征服的她,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