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易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五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像打着什么算盘。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擦地板,不敢怠慢。
要是这个三级beta去打他小报告给他穿小鞋,盛易远就要被赶回家了。
“你说的没错。”沈星岭暗下脸色,酡红悄悄攀上他的耳根。
“我就是喜欢她。”
盛易远有些被惊住,不是因为老太婆竟然有人喜欢,而是他的眼神。
那股坚毅,像是刻在骨子里灵魂里的冲动。
与生俱来就拥有的。
“哦……真是难得?”盛易远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他有些汗颜。
“我想了解她。”沈星岭抓住盛易远双臂,渴望地凝视面前这个“表弟”。
盛易远被突兀的热情下住,推了推他。
“可以,可以,先让我擦完地。”盛易远平息他的好奇心,点头如是说道。
沈星岭抢过他手中的抹布,“我来就行,你说。”
“嘶……你想了解啥啊。”
“很多很多!”他真诚地瞪大双瞳,黑色的眸子蕴着一股光芒,他期待地咽下唾沫。
“只要是她的事情。”
他将她之前的伤害一股劲的抛之脑后。
他还是爱她,抑制不住的爱。
盛易远毫无头绪地抓抓脑袋,“你问我吧,不然我不知道说啥,我尽量把知道的都给给你说。”
“她的童年。”
他爱意汹涌,即使深知自己配不上她。
“你问住我了,我只见过七岁前的老太婆……”盛易远揉揉胡络腮,深思熟虑,始终没有太多记忆。
“我只记得,我五岁的时候问起她,我妈说她被送去一栋别墅,圈养起来了。”
“她在七岁的时候,被一辆车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被送圈养起来?
“他们说她不详,把她送进了一栋与世隔绝的建筑里了。”
“我曾经去过,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路过一个地方叫做——绝望吊桥。”
“她出不去的,只有一个保姆和管家陪着,从小到大。”
“直到她二十岁成立Pierce Dark,我才记起她了。”
这么一想,她居然跟自己有些相似。
但她还是比他要好。
沈星岭心一紧,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
这会不会很可怕?
他不会爱,只会原始的去对她好,了解她。
“那她最近……有没有不对劲?”
“咔嗒。”门开了。
姜云殊又要出去了,她看见沈星岭又在干活。
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冷冷地路过他们,离开家。
“哦!”盛易远恍然大悟,拳头在打自己的掌心上,但他不敢大声张扬。
等到姜云殊出去了。
他悄悄靠近沈星岭耳边“她这几个月老是给我打电话,我有啥坏心思她都能知道,我怀疑她有个搞塔罗牌的副业。”
……
预知、仇恨、始终对沈星岭的不相信。
沈星岭愣怔在原地,他呼吸一滞,耳边嗡嗡作响,他耳鸣般忽略盛易远后面的一切话。
他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谢谢……”
沈星岭扔下手中要做的事情,不顾一切的跑出去。
姜云殊已经走到了对面的马路边,沈星岭大喊一声:“主人!”
悬浮的电车以每秒五百码的速度疾驰着。
这条宽而大的马路将二人隔开,沈星岭大声地叫她,她也没能听见。
“姜云殊!!”
他再喊,她不回。
她始终背对着沈星岭,沈星岭着急地打开息屏,打给她。
“喂。”息屏那边传来沉着冷静的嗓音。
“主人,回头。”沈星岭则气息未定的急喘着。
“怎么了?”姜云殊回头,正好与沈星岭隔了一条宽大的马路。
但他与她四目相对。
什么也没能阻止他们。
“你也重生了,对吧?”沈星岭声音哽咽,他喉结紧张地上下一滚。
重生?
姜云殊被问住了。
沈星岭又是怎么知道重生这一回事呢?
也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他也是重生者。
“你也是?”姜云殊试探地答非所问。
这确实是姜云殊的风格。
“对!”沈星岭肯定且真诚,他把一切都献给姜云殊了。
“对不起……”他紧接着又说。
“我是在你被我杀了之后,自杀的。”沈星岭声音越发哽咽。
“我爱你是真的,我对不起你也是真的。”
“我被有心之人注射了操控药剂,是我的失误……害了你,主人。”
他一股脑的倾诉衷肠,另一边的姜云殊则是木讷的沉默着。
她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荒唐的。
现在误会解开了,没有人是错的。
可能错的更多是她,她的纠结徘徊,还有始终的刚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