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erce Dark重武器研究会开幕仪式现场。
闪光灯此刻正聚焦在姜云殊身上,她对外宣称:“Pierce Dark会迎来全面转型,但以我的名誉保证质量绝不下降。”
她身着华贵的复古西装,在彩色环带飘扬之下剪断金色的缎带,这代表Pierce Dark重武器研究会正式成立。
一时间,Pierce Dark重武器研究会成立的消息登上各个纪元周刊。
重武器研究会内部,走廊。
“我亲爱的妹妹。”身后传来一阵雅痞的男音,低沉而磁性。
姜云殊不用回头便猜到是谁了。
“有事?”她丝毫不欢迎这位盗窃者来这里。
“你不好奇我怎么进来的吗?”姜江邪魅一笑,寻衅地挑着浓眉。
“我早就知道你安插人手在我这了。”只是看破不说破。
“呵呵——不愧是你啊。”研究室内光线逆着打在他身上,他目光冷冽嘴角满不在乎地咧开。
“快滚,别再跟着我了。”姜云殊不屑去瞥他一眼,“跟尾狗公司。”
目送她径直离开的背影,姜江不怒反笑,他的好妹妹这是一语双关他呢。
既说他,也说上了他的公司。
——
姜云殊回到家已是新纪年时间的3:17时。
她沉重地叹息,呼出的氧气似乎也跟着她的愁绪化为口中的浓烟。
“主人,您回来了?”
他的声音如约响起,这似乎已成习惯。
冰凉的月光洒在姜云殊身上,她的脸部半明半暗,眸光些许颓丧。
“嗯。”她轻声回应 。
“需要我陪您吗?”
姜云殊吐出烟圈,扭头瞥了他一眼。
从前他也是这样,身着笔挺的西服,笔直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与其说他是男仆,不如说他像管家。
“不需要。”姜云殊心中的隔阂暗如深渊,促使她不能接受这个危险的人的陪伴。
“好吧……”
她听出了沈星岭声音里的失落,他有什么好失落的?一个背叛者,还会为她失落?
“咔——哒。”
门低沉地关上了,香烟的灰因为长久没掸下而掉落在她瓷白的手指上。
烫出些许红印,姜云殊久久不能回神,凝视着伤口审视从前的自己。
“哈……”
她不悦地捂住头,有些疼,疼得让她想哭,大概是易感期了。
四周散发浓重的乌木沉香味,是独属于姜云殊身为顶级alpha的信息素味道。
“该死的,看来真的是。”她银白的星眸泪水在打转,这次易感期比以往都要难受。
姜云殊立刻起身离开沙发,在柜子里找alpha抑制剂。
柜子被翻得杂乱不堪,她挠乱自己秀美的银白卷发,很是懊恼。
“妈的……”她再也耐不住,跪倒在瓷砖地板上,痛感让她止不住地捶打地面。
“啊——”
姜云殊意识到,这次的易感期并不简单。
身体浑身燥热,心脏要爆炸般疼痛,郁闷又难受。
是分化,三阶完全分化!
“主人!”听到姜云殊的喊叫,沈星岭连忙提着医药箱疾步走来。
他慢慢地扶起她,姜云殊靠在他的肩上,她额头上冷汗绵密,她已经疼得神志不清。
“别怕,会有些疼。”他悉心地挽起她瀑布般的卷发,在她的劲脖间打入alpha抑制剂。
至少这样会好受些。
分化阶段中的alpha十分脆弱,并且异常痛苦有人陪伴会更好受。
她现在是分化前的预兆,待会更加痛苦,只好打alpha抑制剂来缓解易感期的暴躁。
小可怜,真是祸不单行。
沈星岭心疼地拭去她疼出的生理性泪水,温热的掌心轻抚她的肌肤。
突然,她攥紧沈星岭的衬衣,她整个人抖得厉害,他安抚地握住姜云殊的双手。
她双手冰凉,此刻的她无比脆弱但这也是她最迷人,只有沈星岭见过的模样。
“主人,没事的……我一直在。”
不知过去多久,沈星岭打开息屏看时间,已是5:43时。
沈星岭略微疲倦,抱着她靠在墙上熟睡过去。
再次醒来,姜云殊将他重重推倒在地,沈星岭随着疼痛醒来,却看见她抽出一把用荧蓝像素环绕的剑刃指向他。
“主人?”他不解,他明明是在陪伴她啊,为什么会换来这么血腥惨烈的后果。
后果有多惨烈?
姜云殊来回走动,她将沈星岭捆住,她高跟鞋踩响地板的声音就像给他的凌迟敲响丧钟。
但她还是很干脆利落的。
一下子便把他的右手砍了下来。
“以后、别碰我。”沈星岭木然地愣在原地,他只看到她的红唇一开一合。
为什么?
为什么在她眼里我变得这么恶心?
恶心到她反胃,恶心到用剑砍断我的右手?
她难道以为四阶beta会恢复伤口,就不会疼了么?
她离开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普照大地,沈星岭是个可悲的失败者,他跪在地上。
地上还流淌着他的鲜血,他眸中的热泪与鲜血融为一体,形成圈圈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