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着陆泽一副不悦的模样,江伶张了张口,却无法为自己解释当初的事情。
难不成说,她本是豪门太太,但与丈夫协议婚姻三年。
时间一到,丈夫白月光回来,要求她打掉孩子,她心灰意冷,但突然不舍得,才要求他帮自己伪造病例。
家丑不外传。
她和盛砚礼已经分手了,这种事情更不能说。
“怎么,哑口无言了?”
江伶无言,换种角度而言,他说的也没错。
本是秉着友好缓和关系,现在似乎越搞越僵。
索性江伶不讲话了,安静的将属于自己的任务做好。
陆泽冷哼着,懒得继续与江伶多多纠缠是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江伶长吐出一口气,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她刚踏进玄关,走了进去,抬头就见宋烟儿和盛砚礼竟然已经坐在沙发上说笑着。
只见老爷子脸色不好的盯着他们二人,几乎要将二人盯出个洞来。
转眼几人都注意都转移到江伶的身上。
“今晚还真是热闹。”
江伶抵着气,按捺住心中的不适朝着老爷子的位置走去。
她面色难看,总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的她想闷床休息。
碍于先前二人差点将老爷子气的犯了高血压,江伶想着还是留下来陪老爷子合适点。
“正巧,我们也刚过来没多久,你这是刚下班么?看起来蛮辛苦的。”
江伶斜眼淡淡的睨了眼宋烟儿,对方笑容甜美,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之前的事情给影响到情绪。
她挑了挑眉,不禁感叹宋烟儿的忍耐不错。
换做是她,估摸早已经找机会和盛砚礼分开了。
“不辛苦,上夜班回来的晚而已。”
江伶呼着气,一瞬间的闭眼缓和着身体的不适,在经过二人时候,江伶闻到了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香水味。
她脸色一菜,胃里翻滚,难受的感觉直冲脑袋。
没缓过来,江伶直接吐了。
“呕——”
没太吃饭,吐出来的全是酸水,星星点点溅到一旁的盛砚礼的衬衫上。
“啊——!”
宋烟儿忍不住尖叫,整个人几乎躲在盛砚礼的身后,唯恐会溅到自己的身上。
可江伶的难受一波接着一波,手撑在沙发边,整个人几乎的驼弯着身体呕吐着,脸色更是变得如白纸一般。
“伶儿!”
老爷子一惊,吓得赶紧起身。
等宋烟儿缓过神来,检查着盛砚礼衬衫的情况,不禁责怪,“江伶,你也太不注意了。”
“砚礼,这儿应该还有你换的衣服,不如咱们把身上这件先换了吧?”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稳住自己,拍着盛砚礼的肩膀催促他去换衣服。
盛砚礼无言,并未理会宋烟儿的话,目光看向江伶,掺和着连他都没发现的担忧情绪。
老爷子吓得一路小跑到江伶的身边,轻拍着江伶的后背,捏着纸巾递到江伶的嘴边,手里握着温水杯,温声关心,“伶儿,你身体不舒服咱就去医院。”
“太累了,咱们工作就不干了!爷爷也养得起你!”
江伶接过,小口的喝了一口,家里的阿姨连忙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盛砚礼也起身离开客厅,上楼去换衣服了。
江伶清楚老爷子的脾气,也更清楚宋烟儿在盯着自己。
实情要是说出来了,到时候恐怕这孩子是留不住的。
盛砚礼不会要这孩子。
她垂下眼皮,面部划过一丝难过的情绪,她努力扬起笑容,“没事的爷爷,我只是上班累到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赶快去休息,这里有阿姨收拾,你也不用担心爷爷!”
说罢,老爷子斜眼睨了眼宋烟儿的位置,轻哼着。
江伶被老爷子这一副模样逗的忍不住轻笑起来,她带着老爷子后退几步,让阿姨收拾地板。
“是啊江伶,你就听爷爷的吧,我和砚礼也会好好照顾爷爷!”
宋烟儿突然插嘴进来,惹来二人无言注视。
没人接上她的话,让宋烟儿尴尬一阵,碍于盛砚礼不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作罢。
“爷爷,那我先去休息了。”
秉着身体本就不太舒服的原因,江伶瞧着宋烟儿也暂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放心扭身离开了。
她回到房间,却发现房门被人打开了。
江伶皱眉,心里瞬间有了猜测。
手抵靠在门上,推开门却见房间毫无一人。
心里的警惕轰然放下,江伶合上房门,揉着眉骨就要往浴室走去。
她人都站在门口,刚要扭开,面前的门唰一下就被人从里头给打开了。
男人径直要走出来,迎面撞上江伶。
身体上的体型差,撞的江伶连连后退,甚至有撞倒的趋势。
江伶心里一慌,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对方见状,长手一捞,直接将江伶禁锢在怀中。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江伶缓缓睁开双眼,盛砚礼放大的五官在眼前呈现,吓得她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
尴尬瞬间染上心头,方才的难受也消失了大半。
“你怎么半裸着上身啊?!”她红了脸,双目瞪着盛砚礼,指着房间门口,“出去!”
“这房间原本就是我的房间。”盛砚礼淡淡的提醒道。
他晃着手里的白衬衫,“我还想问你,原来柜子摆放我的衬衫在哪儿?刚才随手拿了一件,结果发现尺码是你的。”
“现在是我的房间,你的早就丢了!”
盛砚礼微眯起双目,抬步紧盯着江伶那张脸,步步紧逼。
她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紧张,伴随着盛砚礼的节奏,一步步朝着墙面靠了去。
他手顺势抵在墙面,垂眼看着面前被自己禁锢在内的江伶,意外发现她泛红的耳尖,语气平常:“看都看过,还这么害羞?”
“我不像你,不要脸。”
盛砚礼难得没气,手掌悄然附上了江伶的腰肢。
见她盯着自己的上半身,不禁吞没着口水,盛砚礼低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