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脖肩窝内的男人无声回应她的话。
江伶只觉得脖间酥麻一阵,她瞧看着天花板,脑海不禁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事迹。
他和宋烟儿在民政局内亲昵举止的画面如同影像片段在她眼前飘过。
“盛砚礼。”她喃喃叫唤。
身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大手不断抚摸,与往常般喜欢摁压她腰侧两旁的肉时候,江伶瞬间清醒了。
方才冉起的情迷也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只剩数不清的凉意。
“盛砚礼!”
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江伶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人推开一段距离,轻喘着气,低声道:“停下!”
“啧。”
盛砚礼不爽抬眸,无处发泄,他眼眸深处慢慢汇聚成一团黑雾。
身下女人还在疯狂挣扎乱动,盛砚礼索性大手一抓,将江伶双细腕扣在手心里,往上一抬,让她呈现一种令人随意折腾的姿势。
江伶急了,摇头掰手,面色上的红润尽数褪去,恼声呵斥着,“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没感觉?”
她瞬间噎住,就算清醒,双目仍是水光打转。
可要盛砚礼停止当下的动作,江伶咬牙,侧头恼声道:“没有!”
“不信!”盛砚礼讽刺道。
他空出的那只手不断去触碰最敏感的地带,恶劣似的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没有?”
江伶羞的脸都红了!
她伸长脖子,犟气十足,“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见盛砚礼还有下一步动作,江伶索性扭头对准边上他的手臂用力一咬。
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盛砚礼皱眉,下意识松开禁锢江伶的双手。
找准时机,江伶暗自护着腹部,如鱼得水一般从盛砚礼的身下起来,早被遗落在一旁的外套被她一把拾起,利索的套在自己身上。
许是防备,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被子拉了过来,蜷缩在角落。
全身没有一丝空隙,只露出江伶那张含着愠色的脸蛋。
盛砚礼支棱起上半身,他长吐出口气,居高临下的看着警惕防备自己的江伶,心底不悦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方才江伶不断反抗更是刺激到他。
“先前在我身下苏爽,怎么现在就不愿意让我碰了?”
江伶身体往后一扬,好笑反问,“当初我们什么身份,现在什么身份,您忘记了?”
“想做事,回去找宋烟儿,找我就不怕伤了宋烟儿的心?”
盛砚礼瞳孔深邃,直勾勾的盯着江伶,反而让她看不懂盛砚礼到底是怎么想的。
箭到弦上,二人无声对峙片刻,盛砚礼猛地扑了过去,抓抱着江伶的胳膊再次倒在床上。
比方才还要猛烈的进攻,让江伶招架不住,支支吾吾的反抗。
她余光瞅了眼床头柜上的东西,深呼吸片刻,甩手用力的推了一把。
台灯摇摇晃晃,在江伶的助力下,朝着空地碰的砸过去。
“哗啦——”
台灯砸在地面,瞬间碎成一片,发出巨大的响声。
盛砚礼抬眼瞅了眼,旋即继续埋头窝在江伶的脖颈上,缓慢吸吮。
老爷子刚回来,就听到家里的阿姨说盛砚礼回来了。
她蹙起眉头,刚想说些什么,楼上突然传来巨响。
“伶儿!”
老爷子急赶慢赶的赶到江伶房间门口,还未推开就听见房间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
她脸色凝重,沉着脸用力推开房门。
客厅的光线顺着房门打开,争先恐后的跑了进去,将江伶的房间能照射到的地方全都照拢在内。
盛砚礼一顿,不悦起身,他唇色发红,眼底的欲色没有完全滑开。
对于打断他继续的人十分不爽。
“臭小子!”
一回头,仰头就见棍子已经朝着自己这打了下来。
盛砚礼没来得及躲避,只能挨下这棍子。
他踉跄跪前,疼痛迫使他弯曲着背,靠着手撑在床上才堪堪稳住身体。
老爷子连忙跑到床边,用被子将她被扯的凌乱的衣服盖住。
“臭小子,你和伶儿已经离婚了!强迫她做这种事情,是犯法,是强奸你知不知道!”
愤怒到了极致,老爷子气的头晕。
昨晚她还拍拍胸脯表示江伶在他这里不会受到任何委屈,这才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
江伶拧着眉,余光注意着盛砚礼,满脑烦事,索性让老爷子来处理盛砚礼。
“爷爷。”
盛砚礼不爽抬着下颌,努着江伶方向,出声质问道:“江伶怎么会在爷爷这里?”
“哼!”
老爷子白了眼盛砚礼,低头仔细着盖在江伶的被子,烦郁回应,“她住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情?”
“再说了,我疼伶儿就如疼亲孙女一般!她住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盛砚礼扯嘴讥笑反复念着亲孙女几个字。
他声线些许沙哑,低声反复读着那三个字,莫名让江伶脸蛋发热。
怎么。
在他盛砚礼的眼中,老爷子这句亲孙女读出口有些不耻?
“倒是你!”
老爷子浑浊双珠缓缓抬起,瞧着盛砚礼冷面模样,手掌重重的拍在旁手的床头柜上,“你来我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敢干出这种事情来?!”
“和前妻叙旧,都成年人,不正常?”盛砚礼毫不在意的回应。
江伶偏头探出双目,盛砚礼的眼神极为灼热,在她身上下打量,她感觉极为不适。
她就搞不懂了。
盛砚礼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国了,更是顶替了她的位置,住进了他们两个曾经住了三年的家。
现在她腾出位置了,盛砚礼不去和宋烟儿甜甜蜜蜜,反而来纠缠她了?
累意席卷上了心头,还不等江伶开口,盛砚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二人视线再次交汇,盛砚礼挑眉讥讽,“限你一个月内搬家,结果你一天不到就搬走了。”
“当时我还在奇怪,你要住哪儿,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早就找到了后手才立即搬家啊。”
话罢,盛砚礼不再顾着江伶,懒散对老爷子示意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随意套在身上后离开此地,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