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吃痛哼叫,气的抬腿用力的往盛砚礼大腿处踹了过去。
没躲,盛砚礼老老实实挨了这一脚。
一咬一踹,几乎是带着让对方痛到极致的想法去做的。
整理好的发型早已凌乱,她娇嫩下唇的边缘也破了个口子,血迹流出,显得格外的艳丽。
盛砚礼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黑着脸,工整的西装裤被江伶踹出些许皱褶,掺和着一层灰尘,留下斑驳脚印。
“盛砚礼,你烦不烦啊?”
狭窄的活动范围,又面对盛砚礼时不时的恶意报复,江伶烦躁的情绪达到了巅峰。
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有了宋烟儿为什么还要再招惹她?
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江伶抓住机会,一把挣脱他的禁锢。
江伶猛地退后几步,整个身体几乎都靠在了冰凉的墙面,警惕的看着他,脚步缓慢往旁移动。
着实有些害怕盛砚礼又会和刚才一般。
凌乱的碎发轻微挡住她的视线,江伶随意的拨开,冷诫道:“还希望盛总清醒一点,别做糊涂事!”
“我十分清醒。”
盛砚礼冷亮着眸子,刚要有所动作,门口传来老爷子略显慌张的声音。
撇了眼门口,他低声警告,“别在给我耍那些小聪明,也别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盛砚礼的一番话更是将江伶气的够呛。
什么叫做耍小聪明?
关于工作的事情她全程就不知道!
眼尾悄然泛红,江伶没将想法尽数告知给盛砚礼。
她明白的。
就算说了,盛砚礼也不会相信,没必要白费口舌。
洗手间的门被盛砚礼一把拉开,他刚要迈出去,迎面就撞见了欲要冲进来的老爷子。
透过盛砚礼,老爷子瞧清洗手间里的江伶模样,当即就明白盛砚礼又欺负江伶了。
“你真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老爷子气的在盛砚礼的身上拍了几下,中气十足的杵在那逮着盛砚礼就一阵怒骂,“结婚没好好善待伶儿!出轨了还让伶儿来骗我这个老头子!”
“现在伶儿如你所愿离了婚,你还跑来招惹伶儿做什么!真当我这个老头子是不在的不成?!”
老爷子的这一番话让洗手间内的江伶偏头沉默。
但她还是站出来宽慰着老爷子的情绪。
“爷爷,您别生气,小心血压又上来了。”
江伶余光瞧向盛砚礼,皱眉心烦的使了眼色,催促对方赶紧离开。
盛砚礼瞧着也没过多停留,不顾身上的斑驳脚印,扭头就走。
剩下江伶耐着性子轻声哄着老爷子的情绪。
好在在哄老爷子方面,江伶极有经验,三两下就逗的老爷子心情再次恢复,乐呵呵的说笑着。
翌日。
江伶前往上班,刚经过护士站就被叫住了。
“江医生,你这嘴巴上的伤口是怎么了?”
“是啊江医生,昨天下班前我还没看到这口子呢,难不成是……”
两名护士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神颇为暧昧。
江伶都是过来人了,怎么会听不懂她们话里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轻声解释,“你们可想多了,这是不小心摔倒咬伤嘴巴。”
路过的陆泽恰好听到这句话,目光瞬间转移到江伶的嘴唇上。
他仔细端详片刻,冷笑一声。
好一个摔倒咬伤嘴巴!
满嘴谎言的人,他真搞不懂医院为什么要将人给招募进来。
护士站的几位女生并未发现陆泽的存在,对于江伶现在的感情经历极为好奇,缠着她询问。
在她们眼中,江伶的长相极为出众,嘴上的伤疤说不准也是对象啃咬的。
她们也不傻,自然不相信江伶口中所说的那一套。
江伶干笑,只能含糊应付。
她捧着文件,根据纸上内容,一一对照检查。
其余医生下班路过江伶时候,笑着打声招呼,“今天你值夜班啊?”
“是啊,和陆泽。”
“哎呦,那你今晚可能会孤单很多。”
医生瞧着四周,确认周围没有陆泽的出现,手掌抵在嘴角处,小声说,“说不准还会被挨批,陆医生对待这一方面极为严格。”
“虽然他专业极为厉害,但我们一和他值夜班就会极为枯燥,不过人还不错。”
江伶点点头,面色带着一丝紧张。
她倒是指望能通过这次合伙搭夜班来缓和一下与陆泽之间的关系。
能看的出来,陆泽对她有些敌意。
她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是哪儿引来陆泽的不满。
貌似都没招惹过他。
医院晚上些许繁忙,直到两个小时后江伶才稍微休息下来。
陆泽就在自己附近,江伶眸子闪了闪,秉着与对方修复关系的念头,起身朝着他走去。
“陆泽,你不累么?感觉你今日好像就没休息过。”
可换来去却是无声的回应。
江伶有些尴尬的扣着脸,斟酌许久,些许犹豫的询问,“你好像不太待见我。”
“是我哪儿做的不太对?”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她。
江伶没气馁,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速溶的咖啡包递给陆泽,想要缓和拉进二人之间的关系。
“上夜班可能会犯困,这黑咖啡喝的提神,还不错。”
她手伸过来的那一刻,陆泽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他不动神色的偏过身体,以行动表示了自己抗拒江伶的接近。
江伶深吸口气,努力压制心尖上的怒火。
指尖稍稍用力,指腹泛白,紧扣着黑咖啡的包装袋,压抑着愠怒质问,“死也要让人死的明白吧?”
“要是有什么误会,陆医生,你大可直接说,没必要搞这一套,都是成年人了。”
这番话瞬间引起了陆泽的注意。
他偏头直勾勾的看向江伶,冷笑讽刺,“误会?当着我的面从手术台下来,要求我伪造病例,你与我说这些都是误会?”
“我……”
江伶微微睁大眼瞳,没想到陆泽会提起这桩事情。
“想靠着贿赂医生来伪造病例,江伶你也是好样的。”
陆泽沉下气息,“我不知道医院是怎么招你来当医生的,但我只知道,像你这样只知道贿赂伪造的人,是不配做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