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床上的人睡得乖巧恬静。
萧砚清把公务处理好后,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散漫迈着长腿走到她身边,沉静地看着她,半响后才在床边缓缓蹲下。
指腹轻轻撩起她唇边垂落的发丝,细微的幽香随着空气沉浮,恨不得融入骨骸中。萧砚清心里似藏着干燥至极的柴火,靠零一点的火光就能燃起。
沉静的视线逐渐变得炙热,他喉结滚动,紧绷的脊背似要蓄势待发。萧砚清直起身一点点逼近,带着凉意轻缓的覆在柔软的唇上,浅尝即止。
晨光如一匹渲染浓烈的绸缎卷了半边天,斜斜穿透窗,照落在床上。
“醒了?我买了份白粥,吃点?”
宋文殊洗漱后,就见萧砚清端着碗,无比自然地舀了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
她想起早晨起来时没见到他,原来是去买粥了。
“我可以自己来的。”她说完见他依旧是端着碗的姿势,就由随他了。
唇畔边的粥早已煮烂,散发着米香味,她确实是有点饿了,乖乖张嘴含住了勺子。
萧砚清的视线停在她被粥润湿的双唇上,眼底的幽光暗了暗。
喂完粥,正准备离开,袖子却被轻轻的拽住。
“萧砚清,昨天……”宋文殊纤细的睫毛籁籁颤动,有些不太自然道。“谢谢你。”
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撩人的嗓音钩子一样轻轻擦过人心尖:“那宋小姐怎么感谢我?要不以身相许。”
“你说话怎么如此的……”宋文殊脸红了大片,想瞪他,但湿漉的眸子里似有月影化在里头,倒像是勾着人。
萧砚清顿了顿,但嗓音有些低哑:“咳,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现下时局你也知道了,一打起仗来,物资短缺就会……”萧砚清摸了下鼻子,继续说道。“届时烟城及长江以东的百姓都会受难的。”
且不说他知道宋文殊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更何况比起钱财她是更在乎百姓的。
宋文殊一愣,原来是想让她搞募捐,没办法宋家太有钱了,轻笑了声”我倒是可以,商会那群人恐怕难,我尽力吧。”
“谢了。”
她恢复好后,下午萧砚清送她回了宋府。
翌日,商会。
“宋会长,您怎么来这了?”马兆陪着笑,内心无比希望这位千金小姐能够离开,要是被她突然查些什么,他就不用待在商会里了。
商会里谁不知道这位主表面看着温和,实际上动起手段那是狠辣到不行。
“你很不希望我来?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想让我知道。”宋文殊看向马兆,笑容浅浅。“有些事做得出来就不怕,被我发现。你说对不对?马兆。”
“宋会长真会说笑,我做生意向来讲良心。”马兆听到宋文殊的话,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道。
“那望是你所想的那般。”
马兆连应道。
随后,宋文殊把人都叫到会议厅,而后启声说道。
“如今的时局,各位想必都清楚,前方战事紧要,我们身处后方安平之地,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尽自己的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