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本应该是暖和的,照在宋文殊身上却没有半分温度。
上月中旬,宋父病逝。
偌大的宋府留下宋文殊一个人。
她裹着棉袄坐在桂花树下,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天空飘起了小雪花,看来距离新年又近了。
雪花落在宋文殊的肩头,眼中不知何时蓄满泪水。
身后,碧孀换了一声,“小姐。”
实在不忍,一个上手刀过去,动作迅速把人抱入怀中,一路回到房间。
自家小姐的身体很差,这些天都像行尸走肉般,再是这样下去恐怕会吃不消,这她才出此下策,望小姐醒来勿要怪罪于她……
因宋父的逝世,始得某些人不安分了。
而宋文殊状态也好很多,马上要临近年关,得处理好才行。
宋家是个大家族,内部本就不稳定,宋父是宋家的嫡系嫡长,做的生意也是最大的,后来宋文殊接盘掌家,这使得那群旁系的老东西直接不服。
先前死了的叔伯,看来是都忘记了。
毕竟他们觉得现在的阿公人老不行了,而宋文殊一介女子有什么能力担起整个宋家?
大厅议室处坐着八个人,身后还站着几个保镖。
宋文殊推开门,冷气灌入屋内,一时间嘈杂声停下。
她抬脚稳步走进房间,一字未提,坐在了首位。
门被碧孀关上。
冷气隔绝在外,屋内倒是暖和了几分。
宋文殊语气淡淡,“大冷天的,还让几位长辈来一趟府,真是麻烦了。”
稳坐于左边的老者,看着宋文殊道,“宋大小姐,见着几位叔公都不知道喊人了。”
“三叔公,好久不见,去年没见着您,还以为您去了,如今见您身体安好,我就放心了。”宋文殊微微笑道。
这是咒他死呢。
“不敬长辈,这宋家掌家人还真名不虚传啊。”右首位的中年人手中把玩着茶杯,阴阳怪气。
中年人是宋父的弟弟,宋文殊的小叔,宋厌。
宋父走了,本应该由他掌管宋家,结果是宋文殊。
宋厌见她不语,继续讽刺道,“做了商会会长又如何?宋家的生意还是需要我们这些长辈照料,我说小侄女,宋家之主坐的可真简单。”
宋文殊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茶,眼中尽显杀意。
“小叔真会说话,我的商会会长不是给宋家带来了许多生意。”
这句话叫人没得反驳,谁不知,生意越来越难做,要做生意还要靠她。
宋厌算什么,只是一个嚣张又无脑的人。
偏偏宋厌不知,骂道,“宋文殊,你什么意思?我是你长辈,再说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是你这般样子。”
相夫教子?
好一个相夫教子。
碧孀最讨厌有人这样说她家小姐,况且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刀嗖一下飞出,直直定在宋厌身后的保镖额头上。
保镖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去了。
一时众人不敢吱声,除夕夜见血了。
宋文殊坐在主位上压根没要管的意思。
“小叔,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丫头脾气有些孩子气,爱玩。相信您不会和她计较的。”见时间也差不多,宋文殊开始做老好人。“年夜饭也快到点了,文殊我就不留诸位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