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昭懿回来时已经没有了蓝埏的身影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他的气息,那丝气息往山下走了。
“这就走了?”昭懿脸上晦暗不明。
空间原本吃饱喝足要睡觉觉的墩子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
小心翼翼的跑出来,扒拉着主人的衣领:“主人……”
小墩墩也很害怕好嘛,嘤嘤嘤。
昭懿看着身上的衣服越看越不顺眼,一把拽下来扔在地上:“九埏,蓝埏你可真不可爱呢,就像之前一样还抛下我了。”
昭懿把墩子四脚朝天的抛在空间里,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墩子现在也不敢触主人的霉头,九埏大人自求多福吧,墩墩在这里保佑您。
原本被抛在地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消失在原地。
“哎呀什么盖住了本墩大神的头。”当墩大神在衣服里挣扎出来看见这熟悉的衣服后。
连忙道歉:“小墩子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
印斯约海域少主找到了星月兰,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大家族,最近印斯约城暗流涌动想要一探虚实但,想要见到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岑都沈家算是幸运的见到了,理由是带着沈若来道歉的,很奇怪沈炎说他们是被一红衣女子救回来的,沈若也是在那女子之后出现的。
但沈若玉盘传回来的是被鬼王吸食了阳魂丢了一魄变的神志不清,不小心闯入了印斯约海域少主的阵法还害的他们身处险境,画面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红衣女子的身影。
但此时的沈若已经疯疯癫癫,带她来的是沈家现如今的家主,沈长灯,还有沈炎及沈家族老。
在主位上并没有人,他们要想见印斯约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但沈长灯不这么想,印斯约海域已经多年不出世肯定是实力不行了,不想丢了原本的威望;现如今让客人等了这么久真是不知好歹。
旁边的族老看着他这般沉不住气,不由得叹息:这一代的沈家主成不了什么气候,要不是有我们这群老家伙管束着还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荒唐事呢,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倒是孙子辈的沈炎,比他爹好。
“请问蓝家主什么时候到。”最终还是沈家主不耐烦的开口道。
在身边看茶的目不斜视不卑不亢道:“家主还没回来请三位客人稍作等待。”
等等等!这句话从进来就说到现在,也不见他们去通报一声。
“你……”眼看沈长灯这不成器的东西要闹起来,族老连忙拦住他。
“劳烦小哥去通报一声。岑都沈家特来向蓝少主赔礼道歉。”族老说的还算客气。
旁边的小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的白眼却早就翻上天了维持着自己仅剩的礼貌道:“好的,我这就去通报家主。”
说完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沈家就这样又等了两个小时才见门口有人赶来。
沈家人都站起来了,看清来人之后沈长灯气愤的一派桌子坐下。
“印斯约城倒是架子大,就是不知这实力是不是也如这般大。”
旁边的族老看了他一眼但没有阻止,显然是对等两个多小时后来的人不满。
“哈哈哈哈,沈先生说的哪里话。”来的的人是印斯约海域的虞束贤,人称一声虞先生管理着海域上的大半业务。
也是仅次于蓝埏少主和蓝司台的存在。
虞束贤并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目不斜视的坐在主位。
很快就有人来上茶,拿起茶盏才想起什么。
抬起头看着会怒目斜视的沈家人。
诧异道:“沈长老请坐,沈长老亲自来还这么客气,虞某受惊了。”
从始至终虞束贤脸上都挂着让沈家人气的牙痒痒的笑脸。
沈长老给沈长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使眼色,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
沈长灯压着脾气:“早就听闻虞先生大名,今日沈某是为小女沈若一事来像蓝埏赔不是的,诶蓝埏不知在不在。”
虞束贤笑意不变,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这么听着都不舒服:“蓝少主今个因为沈小姐的鲁莽在家养伤呢,想来是不便来见沈家主的。”
但可惜沈长灯不仅是高傲还是没脑子的高傲:“想来蓝埏是因小女受的伤沈某特底带了些补品来,虞先生可要手好。”
看向门外搬进来的东西,虞束贤眼里一片嘲讽。
沈长灯还在自以为是的絮絮叨叨:“沈某有一犬子沈炎和蓝埏也差不多,沈某当得起蓝埏一声长辈有空欢迎来岑都游沈家必定相陪,”
“长辈?我们少主除了域主可没有人当得起长辈二字,这可是要折寿的沈家主。”
虞束贤摇摇头,看着沈长灯这副没脑子的样子。
沈家来无非就是想要乘此机会来探探传说中印斯约的底,但印斯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蓝司台的确不在,但沈家来想要干嘛,在场的人都门清。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呢。
*
另一边,昭懿已经来到印斯约了。
直奔蓝埏的房间。
此时硕大的蓝家只剩昭懿和蓝埏站着。
哦,不对还有我们伟大的墩墩大人清醒着。
看着自顾自坐在自家沙发上的女人,蓝埏已经调整过来了。
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蓝少主。
“你来干嘛。”他们回来的这几天脑海都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又消失的女人,搞得他心神不宁。
此时的昭懿还是初见他时的装扮,半个身子倚在沙发上,仿佛天生就是她的宝座。
看着坐在离她远远的男人,顿时觉得枉费自己千里迢迢赶来找她。
“我为什么来?那我还要问你那日为何抛下我离开。”昭懿语气的语气充满委屈,看着他的目光灼灼。
蓝埏受不了她的目光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声音也不复刚刚的冷静:“那日,那日……”
蓝埏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
说那日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气恼的离开了,还是说怀疑她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不管哪一种蓝埏都觉得不适合现在说出来,再说两人又算的上什么关系呢。
蓝埏摩梭着指尖,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画的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