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伊说做就做,南初只能长叹一声然后跟在后面。
山洞在峭壁上,稚伊很是轻松的一跃就到达了洞口,转身看向南初,南初踩着峭壁运起灵力,几个跳跃才到达洞口。
洞口很小,以他们的身高很难进去,稚伊看向了南初,说道:“凿开。”
南初闻言一愣,看着小人儿大小的洞口,无奈只能结出冰棱,然后在洞口上一下一下的凿着。
没多久,洞口就被凿开了,稚伊朝着里面走进去,洞里并不似南初说的那样满是枯草。
蓝色的阵法旋转着,阵法中间有一窝拳头大小的蛋,蛋上闪着细小的微光。
“这是……碧陇兽的蛋?”南初惊疑不定,他只在日月剑派的藏书阁里翻阅到过,并没有真正的见到过,所以他并不确定。
“你知道?”稚伊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南初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废物。
“我在书上看到过。”南初回答道。
稚伊闻言了然,不能否认,南初看的书很多。
“是碧陇兽的蛋。”稚伊说道:“碧陇兽浑身都可以拿来炼丹药,所以被修士杀的没有多少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碧陇兽的蛋。”
“但是这个阵法是什么?难道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的吗?”南初看着正在运行阵法,问道。
“谁会把碧陇兽的蛋放在这里?你看,这些蛋并不光亮,蛋壳上闪着的细微的光亮应该也只是靠着这个阵法维持的,这些碧陇兽蛋脱离了阵法绝对活不了。”稚伊说道。
南初问道:“那阵法是谁画的?”
“碧陇兽咯。”稚伊回答道:“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人烟稀少,反而是碧陇兽藏身的好地方。”
两个人正说着,南初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强劲的风,微微蹙眉,连忙转身避开。
来人落在阵法前,将那一窝碧陇兽蛋护在身后,皱着眉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稚伊打量着来人,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还有那一张薄唇,极具别样的魅力,是一张很好的皮囊。
稚伊笑了笑,说道:“这一窝碧陇兽蛋是你的?”
来人警惕的看着稚伊,他看不清楚稚伊是什么修为,所以他不敢和稚伊正面硬刚。
见来人不说话,稚伊唇角一勾,指着南初,说道:“我本是路过,只是看见这个人想要窃取碧陇兽蛋,正欲阻止,你就来了。唉,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走就是了。”
说罢,稚伊一脸受伤,不顾南初惊讶的表情朝着洞外走去。
见稚伊真的消失了,来人看向南初,双手结印,祭出阵法,阵法在来人的脚底不断扩大,然后一道白光闪过,南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在湖面上。
“这是……”
“这是万象阵,南初,好好加油哦,碧陇兽蛋可遇不可求呢。”耳边传来稚伊的声音,南初刚想说话,便感受到了一阵凌厉的剑风朝他袭来。
南初连忙转身避开,运起灵力凝聚出一根冰棱。
“呲——”银剑砍在冰棱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南初连忙跳开,拉开和男人的距离,说道:“你是归云派的弟子?”
男人看向南初,说道:“正是,归云派弟子洛屿,你是何人,为何要窃取的我的碧陇兽蛋?”
“日月剑派弟子南初,只是恰巧路过,并无窃取之意。”南初老老实实的说道。
但是洛屿并不相信南初的话,冷哼一声,说道:“你若没有窃取之意,那位女子为何说你要窃取我的碧陇兽蛋?我竟没想到日月剑派弟子是如此狡辩之人!”
说罢,洛屿提着银剑朝着南初直攻过来,南初见解释不通,所幸就不解释了,冰棱位于空中,南初大手一挥,冰棱朝着洛屿攻去。
“呲——”
“呲——”
“呲——”
银剑挥舞着,在冰棱上留下几道划痕,冰棱落下些许冰屑。
见银剑砍不断冰棱,洛屿皱着眉头,拿出一阵黄色的符,大喊一声:“火符!”
说罢,那张黄色的符瞬间燃烧了起来,洛屿将火符贴在银剑上,银剑瞬间变成了火剑,然后再次朝着南初攻去。
南初不知道洛屿祭出来的火符上的火是什么火,但是南初能感受到,这个火和稚伊的火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他的冰甚至不融于稚伊的火,又怎么会怕洛屿的火?
随即,南初再次凝聚出几根冰棱,冰棱朝着洛屿攻去,洛屿挥舞着火剑,劈向冰棱,本以为冰会在符火的热度下融化。
洛屿没想到这冰棱不惧符火,火剑依旧只是在冰棱上留下了几道划痕,冰棱直攻向他。
哪怕洛屿反应及时,但还在留下了几道伤口。
洛屿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初,说道:“怎么可能?你的冰为什么不溶于火?!”
“我的冰为什么要溶于火?”南初笑道:“洛屿,你的符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这万象阵也不是用来杀人的,你的修为应该跟我不相上下吧?”
火符耗尽,洛屿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南初。
“碧陇兽蛋的阵法也是你画的,对吧?”南初看出来了,洛屿根本就没有怎么学习过具有伤害的阵法和符,所以才会拿他这个筑基初期的修士无可奈何。
“我虽败于你,但你若是想要碧陇兽蛋,我是绝不会给你的!”洛屿神情坚定。
“我要碧陇兽蛋干什么?我又不是炼丹师。”南初摆摆手。
碧陇兽全身皆可炼丹,连同蛋壳也可以,但南初不是炼丹师,对碧陇兽不感兴趣。
“当真?”洛屿半信半疑,“你若是不想要碧陇兽蛋,为何那位女子要说你……”
“那是我师父。”南初说道:“她就喜欢开这种玩笑,你别当真。”
“孽徒!”稚伊突然出现,在南初的脑袋上猛的敲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南初吃痛一声,揉着自己的脑袋看向稚伊,一脸委屈巴巴:“你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