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
物理老师，顶着标志性的秃头，戴着一个老气的眼镜框走进教室。
他的臂弯里，躺着一沓试卷，整整齐齐。
“不好意思，占用一下大家的午休时间。”物理老师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开始分发试卷，挨个挨个的传递下来。
“今天我们来做个随堂测试，题目量不多，主要是检测一下大家近期的学习成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乔念初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顿了一下，只是一闪而过，物理老师又挪开视线，脚步声在讲台上来回走，滴滴答答。
“题目都是上课时候提到过的，老师做过这套试卷，全部做下来也不过要四十分钟，所以大家抓紧点，还是有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话音一落，教室里哀嚎声四起，不愿意的表情充斥着每个人的脸庞。
怎么可能愿意？本来就是午休时间，用来完成课堂作业耗费了半个多小时不说，现在还要接着考试，简直是没人性。
在座的，哪个不是早无晚十的，可能还不止。
试卷传到乔念初手上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嗯，题是不多，但是没几题是会做的。
她最烦物理了，更何况那些东西还要背。
乔念初找到班级姓名的专栏，优美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乔念初。
整个试卷，她都是死搬硬套的套用数学的解题思维，用上物理的公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总之直接写在了试卷上。
用这样的打法，竟然出奇的顺利。
教室里，只除了外边炙热的阳光，被风吹动的窗帘，就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书写的声音。
乔念初做到一半的时候，感觉到一道视线停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自觉的抬起眼睛。
直直的跟坐在讲台上，喝水的物理老师对视了一遍。
他那个标志性的秃头，此刻在阳光下发亮，乔念初感觉到男人视线的不友善后，自觉的低下头，继续做试题。
玻璃杯盖上盖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乔念初福至心灵，觉得自己要挨批了。
果然——
物理老师严肃的声音响起：“考试就考试！别交头接耳的！我全部算作弊处理，另外像发呆的，东张西望的，也都是按照作弊处理！”
看没有理会自己，物理老师的眉毛皱的更沈了，“会就是会，不会再坐着也没用了，现在全部给我交试卷，别让我一个一个的点名字。
张军，你在那抓多久的头发了？赶紧交试卷！”
原本心存怨言的同学，此刻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但是这次题目确实很难，坐在这里确实是没有什么用，一个一个面如死灰的上讲台交试卷。
当然，也有抵死顽抗的，做不出来也要坐在那里想一想。
乔念初写完最后一道题目，上前交试卷，那边物理老师已经开始下来看答题的情况了。
面色有些难看，估计这次全班是要遭殃了。
乔念初默默的交上试卷，走出来。
外边是一片的哀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