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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收工回家,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接到经纪人夏甜的电话通知,说是给她接了一个综艺,让她准备准备。但当她问是什么类型的综艺时,夏甜却顿住了,沉默几秒后就说过几天当面商量,这让她很不安。
没一会儿,门铃声响起,宁笙逢下意识以为是夏甜。
打开门后,穿着黑色皮夹克,瘦高细腿的少年双手揣兜斜斜倚靠在门边。
视线向上移,是秦偏。
昏黄的楼道灯光打在他身上,掩住了侧身的光芒,尽显忧郁清冷。他站直身后,一双黑亮深邃的葡萄眼灼灼盯着她看,意味不明。
“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宁笙逢后退一步,半掩着门,蹙眉问道。
秦偏不说话,默默朝她走了过来,但当他视线向下移一眼后,立马瞥开,脸颊升起一抹红热,“你…你就穿成这样来开门啊?”
“…靠!”
宁笙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就裹了一件白色浴巾!双肩、锁骨、半胸还完全裸露着,反应过来,下意识赶忙抓着门把手想要关门。
秦偏却长脚一探,单手一扒,眼疾手快挡住了将要阖上的门。
“你干嘛?!等会儿,我先换身衣服,再开门。”她脸颊绯红捂着胸口瞪圆了眼。
“已经看见了,没必要。”秦偏稍一用劲,便将门推开,落拓地大步走了进来。
“喂!秦偏!你怎么这样?!”宁笙逢紧跟在他身后扯着嗓音叫住他。
他停住,转身。
原本打量房间的视线,一瞬间直直撂在她身上。
她瞥眼看着他,而他目光灼热又深情,一点不闪躲。
被水珠打湿的细碎发丝贴在她下颚线上,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洗完澡后的皮肤嫩白透着红润,鼻尖泛着潮红,胸前的傲人山峰被浴巾压掩着,浑圆挤出…整个人显得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他本能吞咽了咽,目光如火如星,像是在克制。
被盯看得越久,她就越心慌,“你…你看什么啊。”她捂着胸口侧身随手从沙发上拎起一件牛仔外套搭在身上,围遮住双肩和锁骨。
他嗤笑一声,目光柔和如水,一步步朝她走进。
“等…停一下!”宁笙逢攥紧衣领,连连侧身后退,视线低垂,不断摇头。
他这架势,像是要发情。
她害怕。
“等什么?”话音刚落,秦偏长手一揽,勾抱住她的细腰,往自己身上带。
宁笙逢一个趔趄扑进了他怀中。
霎时,脸色蹿红,像火烧一样的热度,她抵住他想往怀里拉的力度,尽力抵出空间缝隙,“秦…秦偏,别这样,松开。”
“腰还是那么细…”他强行勾着腰抱住她,俯下身子,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笙笙,你身上好香啊。”
她妄图用蛮力挣开他的禁锢,但显然是无效的,她越用力推阻止,他就禁锢她越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秦…秦偏,你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事。”说完,他就找准了她脖颈处的一块嫩白鲜肉,俯身啃咬住。
“疼疼疼!”宁笙逢蹬腿扑腾,无效挣脱,到最后只能发出抵抗嘤嘤声,求着他松口。
“三年了,给我尝一口,不过分吧?”他满意地看着在她脖上留下的红痕,轻轻摩挲,故意逗弄,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呦,消不掉了。”
“秦偏,你是狗吧?!还咬人。”宁笙逢恼了,骂骂咧咧推开,极度羞愤,横眼看着他。
“嗯,是狗,是你的狗。”他回得很快,语气显得轻佻得意。
“……”
“为什么你在片场不理我?”秦偏长腿一抬,大大咧咧陷坐进身后沙发里,扬首追问,“你在微博不是回应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冷淡?还有微信…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拉回去?”
“秦偏…”宁笙逢抿了抿唇,小心翼翼抬眸看着他,“如果我说,微博上的回应其实是公司操作,你会信吗?会生我气吗?”
秦偏嘴唇微张惊愕看着她,随即默声低下了头,眼睑下方投出一片阴翳,语速放缓,严肃又冷静,“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公司出面,那天你根本就不打算回应我,视而不见,对吗?”
“我……”她顿时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白高兴一场。”秦偏忽然抬眸,目光凛冽而冰寒,“宁笙逢,我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
完了,他生气了。
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会是这反应,她就不说了!
怕他误会,怕他生气,怕他冷漠。
这一刻,突然怕的东西好多,且都是关于他。
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的将他推开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想到他要是真的误会、生气了、不再理她,她就在乎的不得了。
“宁笙逢,我曾天真以为,你和我分手是因为我不够优秀,你是淮影专业第一,我是万年老二。所以毕业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向你证明我的能力。三年的磨炼修行,的确很苦,但你是我心头的信念,再苦我也可以扛……”秦偏扶额,掩住神情,无比酸楚,“宁笙逢,我已经不顾一切向你走了九十九步,为什么你就不能朝我迈近一步呢?”
“你别生气…好不好?”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摩挲交握着手指,一点点挪步坐在他身边,轻柔说道,“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他突然大手握住她的手腕,逼问,“说出来,我可以解决。”
“你解决不了,那是个无底洞。”她摇了摇头,差点把原因说出来了。
“无底洞?”秦偏愣了几秒,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问,“你欠人钱了吗?!多少?我替你还!”
一听秦偏这番话,她清醒了许多,下定决心,就更不可能让他知道真正原因了。
秦偏若是和她在一起了,她的父母肯定会像吸血鬼一般榨干他。
一生本应逍遥自在、锦衣玉食的他,没有义务和责任理由去和她一起承受。
大冤种,她一人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