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兴奋的时候,尾巴会露出来啊。”
冰柔摸着给长苏身后长又软的尾巴计数。一共八条,她感觉到有些奇怪,在医书中,她所了解到的狐狸都是单数条尾巴,而这八条尾巴确实少见。
长苏有些脸红地圈着冰柔的腰,使坏地在她的腰后画着圈圈,逗的冰柔直笑。
冰柔想起长苏前一天还在几百里外的战场,今天却来到了她的面前,便抚摸着长苏的发丝轻声嗔怪着他的焦急。
长苏被逗得连脖子都变红了。冰柔心想,果然他再怎么逞强,还是那个容易害羞的纯情小狐狸。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长苏一反攻势,身子一转,将冰柔直接压在了身下,可这并没有压疼冰柔,仔细一瞧,发现长苏整个身体虽是和冰柔贴得很近,却是浮在半空。
长苏将头埋在冰柔的颈窝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得以放松了。
“娘子,为夫对你甚是思念。怎能容忍其他人和你成亲。”
冰柔的脖子被长苏的气息喷得痒痒的,听到这话,心中生起一股暖意,但随即又被害羞所覆盖,正要推开长苏之时,那长苏却解开法力,将冰柔完全盖在了自己的身下。
“看来还是有精力挣扎,嗯?”
长苏轻轻贴上了冰柔的唇,并缓缓游移向下。于春潮翻涌处小酌,于百花丛深处流连。浅斟低唱,鸳鸯交颈。东方渐明,一吻作结。
这二人情深谊重,而今夜萧琰又去了哪里呢?
当萧琰望着在密室身着婚服,望着一副画中的女子时,堂堂帝王脸上竟有泪珠划过。
“纯儿,你负了我。”
正当此时,长苏风尘仆仆地赶来,正当萧琰惊讶于为什么自己的密室会有人知道时,便被长苏吹了一口气迷晕了,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长苏见萧琰晕倒后,闻着这满屋子萧琰的气息,捂住了鼻子。
身为狐狸的他对于气味十分敏感,这每人都有气息,而这种气息是人类彼此之间却不能觉察。而这人类气息中,不让长苏所讨厌的,也只有冰柔的气息了。
长苏看着这画中人,又看看萧琰脸上尚未干涸的泪痕,向晕倒的萧琰施了法后,幻化成了萧琰的样子拂袖离去,只留下萧琰一人在密室中坠入幻境。
在这幻境中,他也经历了一次大婚。不过对象并不是冰柔,而是那画中女子。在幻境中,那女子没有背叛萧琰,他们就这样相知相爱,步入洞房。
“南纯,这辈子我只对你好。”
梦到此处,东方既白。萧琰醒来,看着身旁熟睡的冰柔,用手拂了拂她那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看上去极累,脸还红扑扑的。
在暗处的长苏看到这一幕气得牙痒痒,但是一想到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冰柔或许会有性命之忧,便一个旋身,消失在清晨的微风中。
冰柔醒来,看见正在更衣的萧琰,正担心昨晚是否只是一场梦时,却闻到了耳边淡淡兰花的香气。她脸一红,暗骂了一声长苏,却也大致猜到了因果。
服侍萧琰多年的贵公公在一旁直说萧琰勇猛异常,昨晚多次提醒仍未停下。
冰柔听贵公公如此夸赞长苏,更是脸红得不行。
萧琰上朝前,来到了冰柔的床前,朝冰柔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温柔地说:
“昨晚纯贵妃累了,大可在歇息一阵子。朕下朝回来陪你用午膳。”
冰柔愣愣地看着眼前眉眼间都是宠溺的帝王,想着刚刚“纯贵妃”的称呼,想必这便是自己新的封号吧。
但是冰柔自己总觉得自己有些熟悉这称号。
冰柔抬起头,似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的帝王,便微微笑了下:
“恭送陛下。”
这些天,冰柔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安生日子,期间每次萧琰来时,长苏便会准时现身,在恰到好处时迷晕萧琰,送他入梦乡,而萧琰即使是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竟也觉神清气爽。
当有天冰柔和长苏在二百里开外的山头赏月时,想着仍然在念纯宫地上躺着的帝王,冰柔终于忍不住向长苏询问这奇怪现象。
长苏向冰柔讲述了那画中女子的事情时,冰柔却觉得事情不简单,便向长苏要了那密室的所在与开启方式,打算有时间去探索一番。
而那密室,竟然就在养心殿里。
这天,正当冰柔想着怎样对付皇后送来的这碗避子汤时,贵公公却来宣旨,萧琰要将唯一一位没有母亲的恭礼王过继给她
而这恭礼王,冰柔又如何不认得。这不就是亲手送她重生的“爱人”——萧景轩么。
冰柔感到奇怪,这萧景轩按理来说是萧琰最宠爱的儿子,虽然萧景轩的生母是谁在这宫中始终是个谜,但是妃嫔们都猜测那是帝王的心中所爱。所以即使萧景轩是三皇子并且鲁莽愚蠢,萧琰也对其万般宠爱。
仅在圣旨下达的一个时辰后,这萧景轩便来这念纯宫向自己的母亲请安了。
那堂堂三皇子,尽然要叫这眼前比自己还小的人为母亲,这不可一世的皇子脸都黑了。但是他再怎样跋扈,还是不敢惹怒萧琰,她的皇兄恭善王萧景德便是被萧琰亲自下旨处死。
萧景轩不情愿地向冰柔行礼,似有不愿地叫着冰柔为“母亲”。看着眼前杀死自己的凶手,冰柔内心中似乎没有原先那滔天的怒火,只是淡淡地吩咐周围的奴婢送客。
周围的仆人都知道这位可是皇帝最喜爱的三皇子,便都一动不动,只是垂着头,只有一位婢女站了出来,向着萧景轩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围仆人的反应好似都在冰柔的预料之内,只有这主动站出来的婢女竟是让冰柔刮目相看。
那萧景轩见此场面,不屑地甩头就走,可是刚一走到门口,便迎面碰到了打算来念纯宫中用膳的萧琰。
那萧琰见此场面,也明白了大半,只是轻轻对萧景轩说:
“轩儿,为人子礼应尽孝,怎么待了这么一小会便要走了。”
萧琰周遭的气压都因他这气场低了不少。周围奴婢早已颤颤巍巍跪了一地,冰柔刚要起身,便被萧琰拦住。
萧琰坐在冰柔旁边的位置上,看都没看萧景轩一看,将冰柔的手放在手里暖着,
“轩儿,何时如此没有规矩,第一次请安应当敬茶。”
萧琰说完斜瞥着萧景轩,眼神里充满压迫感,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儿子。
萧景轩见自己父亲如此态度,狠狠捏着拳头,似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