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年只觉心内血液回流,一股躁动游走她的全身,她需要发泄。
她抓住两人的手臂直接借力一登,将钱老板又踹回了地上。
细高个儿见状就朝着她的后颈劈去,但为时已晚,被庄华年灵巧的躲开,并一脚踹在了他的下体,直接将他踹到了后面的墙上,矮胖子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开溜,庄华年直接拽住他的后脖领将人拉了回来,同时拿起了他腰间的枪,模仿着沈逸杀丧尸的样子,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一枪。
摊在地上的钱老板吓傻了,赶忙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求饶道:
“美女、仙女、姑奶奶,是我色迷心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我…我把基地长让给你坐,求求您啦,饶了我饶了我!”
庄华年就站在那,猩红的眸子倒影着钱老板的身影,她不说话,冷漠的举起枪对准了钱老板的头。
她有些分不清现在和小时候,她记得当时她很害怕,但养父一直柔声安抚着她,却没有收回自己的魔爪,她将床头的被子摔在地上,企图招来别墅里唯一可以救她的保姆,但房间隔音太好了,求救失败,她努力蜷缩着,养父步步紧逼,很快他大半个身子就占据了她的小床,她很想哭,很想回孤儿院,虽然在那生活的很辛苦。
白茶原本是想回别墅用冰敷脚的,但转念一想老钱那个蠢笨的脑袋,怕他将事情办杂,便守在了原地,见老钱的两个手下也进去了,就觉得这事八九是成了,她瘸着脚刚走到丁字路口,便见到从对面走来的沈逸一行人,随即身后一声枪响,她瞬时留下了眼泪,整个人急速的朝沈逸扑去。
沈逸皱眉的躲开,白茶整个人扑在了夏冰的脚边,她有些尴尬,但戏还要演完,她呜咽道:“快去救华年!”
话音落下,就晕了过去!
沈逸脸色一边,忙朝着白茶来时的方向冲去。
门开了,是养母回来了,随着光影退去,庄华年看清了来人的脸,是沈逸,是了,现在不是小时候,她望着沈逸,拿枪的手控住不住的开始哆嗦,原本气急充血的眼睛此刻换上了委屈的红了眼眶。
沈逸看着布满打斗痕迹的库房,以及庄华年满身血迹,扶着庄华年的肩膀担忧道:“受伤了吗?”
庄华年摇摇头,随即脱力般倒在了沈逸的怀里。
客厅的气氛很是凝重,钱老板整个人瑟缩在钱正安身后,他是对庄华年起了心思,但他害怕沈逸,是白茶说只要多给沈逸些物资就可以,对,末世物资才是最重要的。
沈逸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商陆紧随其后,夏冰担忧的站起身,问道:
“怎么样,庄小年伤的重不重!”
沈逸未答,而是做到了钱正安对面的沙发上,商陆就倚在楼梯口处,淡淡道:
“还行,在大力点,接下来的路程她就可以坐轮椅了!”
这次不止夏冰咋呼,孟思弦也站起了身。
“这么严重!”
随后看向了钱正安身后的钱老板,憨厚的脸上是少见的愤怒。
钱老板激动的爬到沈逸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我把我私库里的物资分一半给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为了一个女人,上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钱正安无奈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去拉他爸,钱老板两行清泪顺势而下,豆眼处挤满了泪珠。
“正安,对不起,对不起!”
钱正安回想着末世前的父亲,虽然市侩,但胆子很小,什么都不敢做,也没有脑子去做。
“这件事情是我爸的错,你说怎么解决,都挺你的!”
沈逸冷眼看着他,嗤笑一道:“末世前强奸未遂,也就三年起步,末世后的规则,貌似是强者定的,那我今天要他死他也死得!”
钱老板一听直接站起来急道:你不能,不可以,是她先勾引的我,是她自愿去那个库房的,而且我根本就没碰到她,倒是她杀了我一个手下,还打伤了我。”
沈逸抬眸看着他,
“你倒是挺委屈!”
钱正安将他爸挡在身后,用眼神示意他闭嘴,随后真诚道:“你放过他这次,什么惩罚我们都接受,我保证我会好好看着他!”
“行!”
沈逸站起身,将手拍在了钱正安的左肩上,没甚感情道:“扒光衣服,绕着基地来上两圈!”
钱老板想开口反驳,被钱正安捂住了嘴,他自然也不想接受这个条件,但比起被杀,这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要脱光跑两圈,你就放过我爸?”
沈逸点头,孟思弦皱眉,夏冰按捺不住想说话,沈逸直接道:“夏冰监督他完成!”
随后就回了楼上,夏冰蹙着眉头,用口型对着孟思弦道:“就这?”
孟思弦也是看不透,按照沈逸的脾气,钱老板不死也得脱层皮,对于伤害他以及他保护范围内的人,他可会手下留情。
夏冰忍不住又去捅咕商陆,哑声道:“逸哥在憋着什么坏?”
商陆直接道:“我怎么知道,好好监督,我休息了,再见!”
庄华年又梦到了四岁的时候,昏黄的灯光,被推上去的裙摆,不断向后蜷缩的双腿,将自己紧紧抱住试图掩藏自己。
她那是不懂养父眼里的是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要逃,她想叫想哭,却像是失语般只能睁惊恐的眸子,看着魔鬼一点点的靠近。
庄华年醒了过来后将整个身体掩藏进被子里,只留双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沈逸回来时她也是这个姿势。
沈逸柔声问道:“饿不饿?”
庄华年摇头!
“那起来喝点水?”
庄华年摇头!
“那换个衣服?”
庄华年摇头!
沈逸俯身,手掌落在庄华年的头上,惹的她瑟缩了下。他放低声音轻哄道:
“乖宝宝,摸摸头,吓不着!”
庄华年将放在天花板的目光放到了沈逸的脸上,沉稳有力的手掌很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她将沈逸的手拉下来,将小脸埋了进去,像只小猫似的轻蹭着,这是她从不曾体验过的温暖,没有人给予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