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目前来说，扮演好你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邓布利多盖上关押着小巴蒂·克劳奇的箱子。

“一个月之后，其他两所学校的代表会到霍格沃茨来进行勇士的选拔。到那时，你需要把哈利的名字丢进火焰杯，用混淆咒让它误以为那是第四所学校唯一的候选者。”

不愧是老狐狸，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去卡火焰杯的bug。

天色已经不早，三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邓布利多告辞离去，瑞安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安然入睡。

这么看来，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数百英里外的陋居。

比尔和查理都已经返回了埃及和罗马尼亚，韦斯莱夫妇也已经进入梦乡。没有人知道，三楼的一间卧室里依旧灯光闪烁。

那是珀西的房间，此时已经临近午夜，但他依旧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片刻不停，甚至快得有些不合常理。

他两眼直勾勾盯着桌面，脸上面无表情，手边已经完成的报告堆了厚厚一叠。

……

开学第一天，前一日的阴雨一扫而空，苏格兰高地再次迎来阳光。

瑞安早早起床，吃过早饭，跟疯眼汉一起去上这个学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

霍格沃茨的助教几乎不需要在课堂上承担太多的工作，最多就是打打下手，主要的教学还是由疯眼汉负责。

至于瑞安的任务，主要集中在课后，比如批改论文，或者给学生们答疑解惑。

事实上，疯眼汉并不能算是个合格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按照他的教学大纲，一到三年级的小巫师们会在他的带领下学习一些关于黑魔法生物的知识。

而四年级以上，包括即将参加N.E.W.Ts的准毕业生们，将要学习的内容是完全一样的——

不可饶恕咒。

第一堂课的学生是五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这些人的面孔都还算熟悉，特别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嗨，瑞安，好久不见！”主动打招呼的是凯蒂·贝尔，格兰芬多魁地奇学员队的追球手。

因为不清楚这位新教授的性格，大家都没敢迟到，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一阵“噔噔”的脚步声顺着走廊传来，疯眼汉不紧不慢地走进教室，面无表情，却更显得凶恶，即便是已经五年级的学生，也难免噤若寒蝉。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收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一边拄着拐杖艰难地走到讲台边，坐了下来，“在我的课上，你们用不着课本。”

众人纷纷收起课本，动作干脆利落。大家脸上都露出喜色，对他们来说，像黑魔法防御术这样的科目，实践课才是最有意思的。

疯眼汉挥了挥魔杖，讲桌上的名册飞向瑞安。身为助教，替教授点名也是工作的的一部分。

“好了，”当最后一位同学举手答完到后，他说，“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那么接下来，我会继续教导你们如何应对恶咒。真正的巫师对决，远比面对那些普通的魔法生物困难得多。”

讲台下的学生们彼此对视，似乎对接下来的课程充满期待。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会教导你们如何对付真正的黑魔法，哪些即使是成年巫师都难免会畏惧的——”

他转过身，在黑板上刷刷写下——

不可饶恕咒。

短短一行字还没写完，他突然转过身，一截粉笔头横穿整间教室，准确地砸在格兰芬多的考迈克·麦克拉根脑门上。

麦克拉根手上捏着一张纸条，一脸懵逼。

“我不希望再为课堂纪律这种小事多费唇舌，听明白了吗？”

瑞安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大家疯眼汉那只魔眼可不仅仅是装饰作用。

“事实上，根据魔法部的繁文缛节，我不应该在你们进入六年级之前就开始介绍这种非法的黑魔咒，但邓布利多教授认为，你们已经拥有足够的勇气来应付它们，而在我看来，你们有必要清楚的知道，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你从没见过某一样东西，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一出口，教室里明显有些骚动，不少人都忍不住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朋友小声嘀咕起来。

“安静！”

疯眼汉的声音颇有震慑力，“嗡嗡”的交谈声立刻安静下来。

“当一个心怀恶意的巫师想对你施展魔法的时候，可不会像教授们那样告诉你他的打算，他们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因此，你们必须时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

他的话很有道理，不少人都默默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他用魔杖敲了敲黑板上的字，“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什么是不可饶恕咒？”

人群中，一只手怯生生地举起来。

“来，说说看，姑娘。”疯眼汉看向她，“你的名字是秋·张，对吗？”

“是的，教授。”秋站起身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不可饶恕咒，那是一种被魔法部严格禁止使用的咒语…”

“很好，那么它们为什么会被这样称呼？”

“因为…只要对其他人使用其中任何一种，都足以将你送进阿兹卡班…”

疯眼汉露出满意地神情：“终身监禁，没错！说得很好，秋·张小姐，你的回答为拉文克劳赢得了5分。”

他示意女孩坐下，继续说道：“那么，谁能来为大家举例说明一下？”

魂魄出窍，钻心剜骨，以及…阿瓦达索命…

在大伙的注视下，穆迪用一只无辜的蜘蛛一一展示了三种不可饶恕咒。

刺眼的绿光闪过，上一秒还疯狂逃窜的蜘蛛已经翻起肚皮，仰面躺在桌上。它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但毫无疑问，已经断绝了全部生机。

“杀戮咒需要强大的魔法力量作为基础，同时，也需要坚定的信念。”疯眼汉目光扫过陷入一片寂静的教室，“你们都可以把魔杖拿出来，对准我念出这句咒语，我怀疑，这最多只会让我流点鼻血。”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讲了一个还算有意思的笑话，但很显然，学生们都还保持的满脸呆滞。

“……正如我一开始说的那样，你们需要时刻做好准备，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他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了，现在，拿出你们的羽毛笔，把这些话记下来。当然，不仅仅是在羊皮纸上，更重要的，是在你们心里。”

“刷刷”的写字声中，疯眼汉布置了今天的作业——写一篇关于夺魂咒的论文，描述它的危害和防备手段。

瑞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作业可不仅仅是布置给学生们，倒更像是布置给自己的，谁让助教的主要责任就是负责批改作业呢？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安静地离开教室，但才一出门，各种议论顿时像决了口的洪水，汹涌而起。

“你看见蜘蛛抽搐的样子了吗？”

“那就是杀戮咒吗？他只用了一秒就把蜘蛛杀死了，连眼睛都没眨…”

疯眼汉挥手清理掉黑板上的字迹，看向瑞安：“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想法？”瑞安耸了耸肩，“这些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比不可饶恕咒更危险的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

午餐时间，礼堂里格外热闹。

黑魔法防御术课和穆迪教授的授课方式引起了不小的话题度，不少人都偷偷看向这位面相凶恶的新教授。

当然，还有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内容，以及以韦斯莱双胞胎为首的，关于增长年龄，蒙混过关的讨论。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新的话题，从门厅外散播开来。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

远远的，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是德拉科少爷。

瑞安和疯眼汉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回去休息，就听到一阵骚乱。疯眼汉的事最终没能瞒住丽塔·斯基特，被她当成攻击魔法部的新闻刊登出来。

虽然事情经过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但韦斯莱先生帮疯眼汉解围的事情还是被特意注明出来。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哈利自然毫不犹豫地力挺好友。

不得不说，在激怒德拉科少爷这件事情上，他还是相当擅长的。

他甩下气得脸色涨红的马尔福，招呼赫敏和罗恩转身离开。

此时的疯眼汉并不是小巴蒂·克劳奇那个盗版货，所以并不会时时刻刻关注哈利的一举一动，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发现那边发生了冲突。

但瑞安可不愿意错过白鼬钻裤裆的名场面，赶紧用胳膊肘顶了顶他。

“看那边，疯眼汉。”

德拉科少爷正愤怒地抽出魔杖，对准哈利离开的背影。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破特’！”